第二十二章

　　11月初，公司关于区域渠道经理的职责范围调整已经出来，新增加了新经销商必须上门核实和每季度至少跟销售经理拜访一次客户外，并没有其他变化。白洁看到这个邮件后，心情放松下来，虽说自己即可能马上就更换城市和工作，目前工作的稳定性还是会让她压力小很多。
　　徐杰的工作依旧忙碌，不过从他接手团队以来，业绩虽然没有爆发性增长，对于一向稳定的耗材生意，半年的同期增长也超过10%，也获得了公司领导的高度认可。
　　因为白洁向来低调，且跟公司其他人交往少，存在感低；另外一方面徐杰工作出差较多，在公司出现频率并不高。因此两个人的地下恋情持续了数月，依然没有人发现。
　　两个人私底下甜蜜的小日子过得非常充实和愉快，为了掌握更多的生存技能，白洁也有空没空的看看美食类书籍，开始尝试自己做各种黑暗料理，比如烤个蛋糕或面包啦，煲个十全大补老鸭汤啦等等。可是显然白洁缺少做家庭主妇的天赋，每次的成品几乎都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失败告终，连煲个汤都能寡淡无味，好在徐杰并不介意口味的好坏，只要还能喝或者吃得下去，闭上眼咬牙也喝或者吃下去。看着徐杰皱眉歪嘴舍命陪君子的样子，白洁的好胜心被激起来了，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白洁暗暗给自己打气：坚持下去，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
　　这天忙完工作，白洁又偷偷打开了美食教学视频看得津津有味，宋清萍朝她挤眉弄眼的走了过来。白洁一看她的表情，知道公司肯定又有新八卦和谣言产生。她也回宋清萍一个眼神，两个人就心照不宣的约好了出去聊聊。
　　两个人前后脚走出公司，来到了公司附近的一个糖水店，白洁抢先买了单，坐下来问，今天有什么喜事啊，表情那么丰富。
　　宋清萍朝白洁故作神秘的一笑，你猜，今天我要跟你分享什么大瓜。
　　猜不出来，白洁摇摇头，表示最近没有看到公司有什么变化。
　　是关于徐杰jack的一些事，但是不知道真假。宋清萍也不跟白洁卖官子，开始进入主题。
　　徐杰？jack？白洁还是第一次跟同事聊起徐杰，不禁脸一红，他怎么啦？
　　这个高冷的大帅哥，他一来，不知吸引了公司多少未婚女性的目光，学历高，能力强，发展好，关键颜值还那么高，据说还未婚，你说这不是未婚女孩们心目中梦寐以求的最完美的结婚对象吗？我们办公室好几个小姑娘都在暗恋他，你知道吧？
　　啊？白洁虽然也知道徐杰很不错，但是没有想到这么抢手。
　　是啊，宋清萍没有注意到白洁的尴尬，继续说下去，那个前台小姑娘，还有其他部门的几个小姑娘据说不知道多少次暗搓搓的去勾搭他了，好像都被冷淡的拒绝了回来。那些小姑娘没事在一起就在讨论他，好几次我在办公室都听到了。
　　她们都讨论什么内容啊？白洁有些好奇。
　　她们在那里讨论：jack长得那么帅，一直没有女朋友，又从美国回来，不会是gay吧？不然这 多美女轮流上去，怎么都被拒绝回来了。。。。。。
　　gay？白洁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八卦还可以这样来的。
　　可不是，她们讨论，好像每一种类型的女孩子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工作又那么拼，不是gay是什么。还说可能他跟alex有什么关系呢，不然alex为什么会对他那么重视，都单独召见他几次了。
　　啊？还可以是这样？就凭暗恋追不上就可以瞎传别人是gay，这也太搞笑了吧？白洁听完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公司这种编排故事的人不去当作家，白瞎这么好想象力了。
　　是啊，这样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帅哥，如果是gay，那就太可惜了。宋清萍说完，也不禁陷入了沉默，脸上出现神往谜一样的神情。
　　就是，这些人编故事的本领真是一流。白洁还想接着说下去，突然觉察到宋清萍异样的表情，不由心一动，不会宋清萍也暗恋徐杰吧？这个比她小2岁的小姑娘，自从前年跟她男朋友分手后，好像就一直没有了动静。她说的办公室的小姑娘不会也包括她自己吧？
　　白洁一向心思简单单纯，人际敏感度极低，她先前似乎也隐隐约约知道徐杰的受欢迎程度，但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到大众情人的程度。她想，如果大家知道她和徐杰在一起了，那些人会不会大跌眼镜呢？可能在那些人的眼里，白洁不论从哪一方面都配不上徐杰吧。当时，白洁决定和徐杰在一起，单纯就是自己也喜欢他，而没有考虑更多。现在拿出外在的各方面条件来一对比，以徐杰的各方面条件来看，在婚恋市场绝对属于优质资源，也难怪那么多人追求了。
　　晚上回到家，白洁给徐杰打去电话，说了白天的事情，最后问道，是不是我从方面条件来说，跟你不是很配啊？虽说白洁也隐隐约约觉得如果公开的话，大家可能都会认为他们不配，她自己在考虑情感问题时，除了考虑自己的感受，是否喜欢那个人，其他基本想不到。在她看来，喜欢就是喜欢，一眼看到那个人，欢喜就自内心蹦出来，这样强烈的直觉反应，还会去考虑他是什么样的吗；同样，如果不喜欢，他再怎么样又能怎么样呢。所以她也很疑惑，在大家的眼中，自己真的配不上徐杰吗？
　　小傻瓜，徐杰那边听完不禁笑起来，我们自己相互喜欢就很配，管其他人怎么想呢。竟然敢说我是gay，你说，我们明天要不要就公开一下？你帮我证明一下身份。这个只有你最了解了，对吧。说到后面，徐杰又开始有些不正经起来。
　　去你的，白洁又想起白天的对话，提高声音到，赶紧老实交代，你勾搭了公司多少个小姑娘？用了什么法术把她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冤枉啊，我就只勾搭了一个小姑娘，一次就成功了，就不需要再去勾搭其他人了。徐杰在那边继续调戏白洁。
　　只勾搭了一个吗？谁？白洁明显慢一拍，待到领悟过来，徐杰那边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好吧，你又欺负我笨。白洁撇了撇嘴，不理你了。。。。。。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阵，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各自睡去。
　　12月初，乍暖还寒，南方的城市少了夏日的闷热，多了秋天的凉爽，正是一年当中温度最适宜的季节。度过了前三个月的孕吐期，林婧总算进入到了稳定的孕中期，胃口开始慢慢恢复，身体也慢慢正常。考虑到王家子孙的重要性，她公公婆婆让她生完孩子再接着上班，每日让她在家静养休息。
　　一向忙碌惯了的林婧突然闲了下来，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打发这漫长的白天时光。王致刚表现正常1个多月后，待到林婧怀孕，立马又恢复原型，开始了夜夜笙歌不着家的富少生活。她公公婆婆说了好几次，也没有用，因此在金钱上和营养上没有少给林婧补偿。
　　林婧看到王致刚的表现，倒也不意外，也并不生气，毕竟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选择回归家庭，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肯定不是因为王致刚，所以她也并不在乎这一切。她只是觉得先前忙碌的时候，怎么觉得时间都是转瞬即逝，现在才知道时间是可以数着时针一分一分的过的。那种眼睁睁看着时间从自己眼前溜走的寂寞让她觉得可怕，她打电话给白洁，告诉她，她的真实感受，说你赶快过来陪我吧，不然我要疯啦。
　　每到年底，牵涉到经销商的盘库，续签，年度考核等等，却是白洁一年当中最忙碌的时候，连周末也不得不加班。白洁除了电话里给林婧语言安慰外，并不能出去陪林婧走走。
　　林婧失望的放下手机，眼神空洞的望着墙上精美的壁画发呆。她那打扮精致的婆婆每天下午雷打不动的和她的贵妇朋友们下午茶相互攀比去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正发着呆，手机响起来，一看来电名字，惊得手机都差点掉下去。林婧手忙脚乱的接通电话，喂？
　　林婧，是我，电话那头传来魂牵梦绕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你最近还好吗？好久没有见了。
　　我，我怀孕了。林婧不经大脑的刚说完，就后悔莫及，怎么可以第一句话就这么没头没脑，一向聪明伶俐的自己去哪里了，林婧恨得连掐了自己几下。
　　啊？那边诧异得明显拖长了声音，短暂的沉默后，那边很快也反应过来，那恭喜你啊，喜事一桩。
　　谢谢，你最近还好吗？林婧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被僵尸吃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感觉都是本能在回答。
　　我啊，还跟以前一样，忙碌的日子多，但是偶尔也会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放松一下。靖哥哥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昨天路过我们曾经一起去吃过的日料餐厅，突然想起你了，顺便给你电话，问问你最近想不想吃呢。
　　好啊，我们一起去吃吧。林婧答应得飞快，连自己都感到吃惊。
　　好啊，那我过来接你，靖哥哥得到肯定答复，语气也开心起来。
　　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待会见。放下手机，那一刻林婧的心似乎飞了起来，她欢快的跑进卧室，开始找衣服，先前那种自信飞扬的神态又回来了。
　　时隔几个月没有见面的两个人，在进入到包房的那一刹那，终于第一次拥抱在了一起，虽然只是礼节性的浅浅一抱，林婧都觉得这次的见面特别有意义。两个人神采飞扬的谈天说地兴奋异常，都心照不宣默契的避开了彼此的现状。
　　吃完饭回到家，林婧觉得先前那沉在水底的心慢慢活了过来，慢慢的上升下降跳起舞来，身边的一切也都生动起来，她想，原来自己还是有感知的，自己的选择真的做对了吗？
　　事实上，很多时候的选择是否正确，需要时间的沉淀来证实。可是在人生面临选择的岔路口时，到底该把自己哪一方面的需求放在首位来考量，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吧。或许正是因为每次选择的不一样，成就了不同样的人生。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也不知道别人做选择时又经历了怎么样的内心挣扎，不去妄自揣测，尊重对方的现状或许就是最善意的体面了。
　　林婧亦是如此，对于她来说，绕不开道德的那个槛，还不如抓住机遇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更有意义。可是现实中实实在在的感受却让她无时不感受到了自己选择带来的纠结和痛苦，而自己除了承受毫无他法。
　　12月中旬，在一片谣传徐杰是alex的男宠中，徐杰下一步的任职去向虽然还没有完全公开化，但是已成为半公开的秘密，徐杰将于明年1月1号起正式调任设备部门，担任设备部门的buhead，接手先前因为受下属牵连而离职的陈锦冉职位。当这个公开秘密蔓延开来后，设备组的大区经理纷纷前来南区耗材组的同事打听徐杰的消息。
　　david在知晓这个消息后，明显松了一口气，既然徐杰对他不再是潜在威胁，又即将成为跟他平级的同事，对他的态度当然180度大转弯，立马就开始称兄道弟起来，虽然关于男宠的传闻他是幕后最大推动者。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点在职场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耗材组的同事们知道徐杰去向后，由于各怀鬼胎，内部更为松散，几乎无人有心思在工作上。大部分人跟李东想的类似，估计这次david的情人孙茜极大概率接替徐杰的位置，一想到孙茜平日里的为人处事，能力及其有限，基本靠逢迎拍马识时务来上位，颇有些不耻。一些个性稍刚的同事已经生有去意，开始留意外界机会；再加上李东的煽风点火，竟有不少关于孙茜的平日作风的匿名举报信发到了公司高层的邮箱，此是后话。
　　一想到马上就要短暂分离，白洁和徐杰就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好在因为徐杰的调动涉及到跨部门，先前忙碌的他除了做好基本的交接工作，几乎全闲了下来，换做白洁整天忙碌到晚不着家。
　　由于徐杰要提前一个星期，也就是12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回总部，提前安排租房等日常事宜，算下来，徐杰在广州市常住的日子只剩一周。
　　这天白洁正在最后一家代理商仓库陪同第三方公司盘点库存时，电话声音响起来，一看却是徐杰打过来的。白洁连忙走到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接听了电话，还没有开口，那边委屈十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快了，马上就好了。白洁不由微微一笑，低声安慰到。
　　马上是什么时候啊，等得黄花菜都凉了。那边显然不满意白洁的答复。
　　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吧，差不多6点左右能到家，你乖一点哈，自己玩会。白洁感觉自己就像在哄几岁的小孩子，笑意在脸上张开，止都止不住。
　　好吧，我先做饭去，你早点回来啊。那边仍然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白洁忍住笑挂了电话，摇摇头，又独自偷笑了一会，才回头开始忙碌的盘点核对工作。
　　想想两个人在一起将近半年，竟然没有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连意见相左的时候都很少。或许白洁生性淡然，喜欢随遇而安；亦或许徐杰不显山露水的万般迁就白洁，总之两人在一起后，情投意合，可谓珠联璧合，相得益彰，感情自是一日更甚一日。
　　终于到了徐杰正式离开广州市的日子，白洁依依不舍的送到机场，徐杰挥手告别后转身进入安检区的背影给白洁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象。
　　世上最长情的思念是什么，就是虽然你就站在我面前，而我依然在想你。
　　看着徐杰远去的背影，白洁突然有了偶像电视剧里面的冲动----她想冲上去，紧紧拥抱住徐杰，让这份身贴身的温暖，心贴心的情谊延续到更远更久。。。。。。
　　等到白洁回过神来，徐杰已经看不见，她不禁嘲笑了一下自己，明明约好了过几天就要还见面，徐杰回广州陪她跨年过元旦，自己这么失态真是不应该。
　　徐杰回到总部，趁着圣诞假期，在公司附近找好了一个精装修带全屋家私家电的小两房公寓，他把视频拍给白洁，笑着说，一切准备就绪，就差女主人上门检阅了。
　　白洁看着徐杰那头一脸宠溺的笑容，也不禁期待早点到徐杰身边，开始新的生活。
　　2014年11点59分59秒，2015年1月1号0点0分0秒，广州市莲花山公园观景平台，白洁和徐杰相拥在熙熙攘攘的跨年的人群中。当零点的倒计时到来，当绚烂的烟花在幕布一样的天空中绽放，两人紧紧相拥吻在了一起，这一瞬间，喧闹的世界放佛只剩下她们两个，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在此刻，两人所想的皆是：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人世间能够相遇相知相守不易，如果你懂，如果你有，还请珍惜。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白洁趁着过年期间休年假，在行内另外一家知名外企找到了一份助理政府事务及招标经理的职位，base在首都。由于工作需要一个月的工作交接期，白洁跟新公司约定好了4月1号正式上班。
　　在白洁提出离职的时候，大家皆是震惊，尤其白洁的直接经理莉莉娅，她以为以白洁温吐不进取的性格，极有可能在这个岗位及公司退休养老，问道原因，白洁也没有打算对莉莉娅隐瞒，直接说了因为有了男朋友要在一起，所以要跟着去首都。莉莉娅诧异万分，明明记得白洁跟她说自己离异的事也不过刚一年，就已经找好男朋友，看样子还发展很快。不过既然白洁自己做了决定，莉莉娅还是很快批准了，也顺带祝福白洁一切顺利。
　　得知白洁离职最诧异的莫过于宋清萍，她一直在为白洁在公司的不公遭遇而愤愤不平，一心希望白洁能够在公司有更大发展，年底前还唆使白洁去争取接替徐杰的位子，结果却等来了白洁的离职。
　　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啦？虽然孙茜当了大区，也影响不到你啊，你干嘛要走？一向简单直接的宋清萍质问白洁。
　　我离开跟公司其他人没有关系啊。白洁笑笑，因为徐杰还在公司，办公室恋情终究影响不好，白洁并不打算自己主动公开。我打算换个环境，另外我新找的男朋友在首都工作，就干脆一起过去了。
　　啊？你有男朋友了？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宋清萍更是感觉像听天书一样，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了解面前这个跟她同事了5年以上的人。
　　嗯，以前的高中同学，偶尔碰到了，就联系上了。白洁不敢透露太多，但也不想隐瞒宋清萍。
　　哇，高中同学，这个浪漫了。宋清萍听到这个解释，恍然大悟，难怪发展这么快，白洁你够可以啊。
　　是啊，以前读书时双方就有些好感，所以就进展比较快，不是不提前告诉你啊。白洁有些歉意的对宋清萍说。
　　哈，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会这么小气吗。宋清萍脑子里早就补全了一出早恋夭折又重新牵手的完美爱情大戏，这个原因我第一个支持你啊，快给我看看他的照片，看看何方神圣，竟然能让我们一向冷若冰霜的白洁小姐姐心动。
　　这个，这个，白洁没有想到宋清萍会朝她要照片，她正迟疑要怎么拒绝，电话响起来，一看却是林婧打过来的。白洁连忙跟宋清萍表示了一下歉意，松了一口气走到一边接听电话。
　　晚上有空不？一起吃饭？林婧那边跟白洁向来开门见山。
　　可以啊，只要你有时间，我现在是大闲人，随时伺候林大美女。白洁也想趁着这段时间跟林婧多见面。
　　怀孕6个月的林婧身体好转后，开始正常去自家企业上班，但是时间相当自由，她公公婆婆目前对她的要求，除了保重身体，其他皆可放在一边。
　　那就晚上6点，江边洛奇先生西餐厅见。对了，今晚高文靖也会来。林婧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洁盯着电话发了会愣，看来动过心的人果然很难忘。一向理智胜过情感的林婧貌似做了更合乎常理的选择，但是内心真正的抉择什么时候才能下定呢？对靖哥哥的真情实意又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下呢？
　　到了吃饭地点，白洁发现温文尔雅的靖哥哥早就坐在了靠近江边的一个卡座，看见白洁到了，他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两个人坐下来，点好菜，安静了几秒，白洁都不知道该和靖哥哥聊什么。
　　对了，你的表妹小安在我公司做财务管理做得挺好的，谢谢你推荐了你表妹过来啊。靖哥哥挑了一个话题。
　　是高总公司培养人才有方，小姑娘刚毕业什么都不会，如果能干得不错，肯定是公司培养的功劳。我还要感谢你给她机会呢。白洁也连忙对靖哥哥表示感谢。
　　两个人正在虚假客气间，林婧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干嘛呢，互相吹捧什么。
　　靖哥哥看到林婧过来，抢先替她拉开了座椅，又贴心的拿了一个靠垫放在座椅上，这样靠着舒服一点。
　　看到靖哥哥贴心的举动后，林婧不由眼圈一红，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三个人说说笑笑插科打诨地吃完了晚餐，依旧是林婧自己开车回去，靖哥哥送白洁回家。
　　回家的路上，白洁也将自己即将离开广州市的消息告诉了靖哥哥。
　　靖哥哥听完不禁皱了皱眉，开始为林婧担忧，豪门媳妇难当，豪门家庭企业更难管，如今她唯一的一个好朋友都要离她而去，以后她的压力又能跟谁倾诉呢。
　　回到家，洗刷完毕，林婧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回放的却是刚才跟靖哥哥见面的点点滴滴，他的一笑一言都在眼前循环播放，她想，或许这就是她近期唯一的寄托了。翻了一个身，发出一声叹息，劳累一天的林婧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