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有更好的计划

　　微胖长相和蔼的班森耸耸肩无奈道：“这可不能怪我，那家伙吓坏了，刚从麻袋里拖出来就鬼哭狼嚎全招了。
　　姑娘们都在一旁听着呢。
　　不信你问她们，我喊着：闭嘴！闭上你的臭嘴！
　　结果那小子非但不听话还踏马直接尿了……”
　　气氛沉闷的地下室，因为他夸张的描述变得轻松起来。
　　露西捂着嘴笑道：“我们已经成年了乔伊斯，不就是那点事儿嘛？
　　除了恶心以外，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错，欧文家族的女人们可不是温室花朵。你们上战场的时候，黑帮家族的事业全靠女人撑起来的！”莉莉语气加重说道。
　　她厚重的黑发留着齐刘海挡住额头，蓬松微卷短发被珍珠发箍束缚着，显得白皙的脸颊小巧精致。
　　乔伊斯耸耸肩看着她轻声道：“现在男人们都从战场上回来了。”
　　“好了姑娘们，你们确实该休息去了。”班森催促道：“不想变憔悴的话，还是少熬夜比较好。”
　　莉莉和露西略不满的推开椅子离开。
　　乔伊斯和姜晨两人坐下又各点了一根烟，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尖叫和哭泣声。
　　抽完一支烟以后，屋门打开。
　　“当啷！”艾普莉把一把沾了血的钢针扔在长条桌上。
　　她的大女儿苏珊娜用充满怜悯的眼神看着姜晨，“真抱歉丹尼尔。”
　　乔伊斯看了兄弟一眼，修长骨感的手指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继续说下去。
　　“她是在丹尼尔上战场以后背叛的。”艾普莉叼上一支烟，点着以后优雅的将火柴甩灭，深呼吸一口缓缓叙述，“就像我们都知道的那样。
　　丹尼尔上战场之前，一切都很好。
　　变故发生在你去战场的半年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你的消息。
　　如果我呜没记错艺的V话,应I该是I撒尼⑻尔扒河战役另的时候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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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尔离开前，给她留了一笔钱，后来每个月的战士津贴也让她去领走。
　　现在我知道了乔伊斯每个月还会给她五镑。
　　你们兄弟俩的钱，让她过着很优渥的生活，本意是好的可亚娜显然因为这些意外之财开始变得不安分。
　　丹尼尔失去消息的那段时间，她以为你阵亡了。
　　平时挥霍无度手里没攒下什么钱，亚娜觉得大概要失去欧文家族的财力支撑，急于寻找下家以免需要辛苦赚钱。
　　你们都知道的，能被丹尼尔看中那个女人确实很漂亮。她拥有令人赞叹的美貌和身材，可惜上天给她一副好皮囊的时候，忘了给她往脑子里塞点东西。
　　不知道是大（不行）麻抽多了还是脑子本来就有坑。
　　她竟然跑到赛马场去物色新猎物。
　　丰厚的收入也确实给亚娜提供了资本，想象一下她穿着定制的蕾丝长裙打扮时髦招摇，穿梭在安德森·琼斯举行的盛大赛马会上会发生什么？
　　十镑，买一夜。
　　据说亚娜毫不犹豫让安德森把钱顺着衣领塞进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揉了好一会儿。
　　当安德森知道她的身份以后，要求她继续留在那条街上当做眼线，把我们的一举一动统统上报。”
　　“天呐。”乔伊斯狠狠将烟蒂捏碎甩掉，穿着高筒皮靴的双脚重重放在长条椅上，看着天花板自嘲笑笑，“过去的几年里，我们踏马就像脱光了一样任由别人监视着而不自知！”
　　姜晨双手交叉摩挲着沉声问道：“她提供了多少线索？”
　　“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一点。”艾普莉挑眉笑道：“这就是家族的好处亲爱的们，非内部人员不可能知道我们任何信息。
　　包括亚娜。
　　她顶⑦多是每貳周汇报衫一磷些泗众揪所周知祁的事衫情,俬没逡什么隐秘。
　　安德森给她下达的命令：深入简出；不允许交朋友避免被发现端倪。
　　当然回报也很丰厚，尤其是被塞入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后，安德森出手很阔绰。
　　显而易见，一个靠赌马场、走私每天能进账至少两千镑的人，绝不介意每个月花几十镑养一个漂亮又听话还能提供些情报的女人。”
　　苏珊娜将沾了血的钢针放在盆里清洗着，顺手扔给他一把剃刀，“去吧丹尼尔，我们都知道你的做事风格。
　　看在老天的份上，某些描述没让你亲耳听到。
　　否则她不可能还在里面后悔哭泣。”
　　“宿主大大，她是想让你去杀了那个女人嘛？”小白猫吓得浑身炸毛，“虽然剧本上原主的人设只有心狠手辣四个字，可你不会真的去干那么可怕的事情对不对？”
　　姜晨瞄了一眼闪烁寒光的剃刀，嘴里叼着烟转头对乔伊斯说道：“我有个更好的计划。”
　　“次奥！”班森骂了一句脏话，推推金边圆眼镜摇头道：“丹尼尔，你不会还像以前那样用斧子大卸几块吧？
　　拜托，你要真那么做了，这次自己去清理审讯室。
　　上次你用斧子的时候，我洗了整整五遍才弄干净！”
　　乔伊斯微皱着眉，“我会收拾干净的。这次谁也别拦着，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开点小伙子，你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姑娘。”艾普莉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开始之前记得最好把她嘴堵上，大喊大叫容易影响别人睡觉。”
　　苏珊娜拿着洗干净的钢针，跟着母亲一起离开地下室。
　　“斧子在最下面一层。”班森也跟着离开，“我就在起居室结束了说一声，我去收拾。省得血腥味泛上来，你知道的快到雨季了，潮湿味和血腥混在一起实在不怎么样。”
　　地下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需要我离开吗？”
　　面对眼神关切询问的乔伊斯，姜晨忍不住笑笑，“我说你们……二哥呀，十八岁上战场到现在二十二岁，我已经不是那个冲动的毛头小子了。
　　我说过，我真的不在乎。
　　那不是敷衍你的乔伊斯。
　　没记错的话，你去找安德森·琼斯却吃了闭门羹。
　　按照家族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想继续发展就需要一张合法的赌马证件，所以你才会去找他。
　　现在多么好的机会，我们为什么要杀掉那个女人？”
　　乔伊斯深陷的蓝色双眸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家族事业确实很重要丹尼尔，可在我心里，家人才是第一位。
　　那个女人，背叛欺骗了你。
　　甚至骗过所有人，把我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只要你能解气把她千刀万剐都可以，不用考虑她跟什么人有关联，懂吗？
　　至于怎么搞到合法证件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不是你。”